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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想了想，“一半。”
手机那头的姜天似乎是嘲笑了一声，“可以。”
通话结束。
姜重山和赵汝梅都没把姜岁当一回事儿，姜天对她的态度自然也算不上好，压根没把姜岁当成亲人，更不要说是姐姐。
姜岁不是没伤心过，但时间久了，她也不对所谓的家人抱有什么亲情上的幻想了。
与其把自己内耗在不可能存在的亲情上，还不如放过自己，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
但——
当姜岁跟着姜天见到项目合作对象的时候，她还是顿在了原地。
坐在餐桌上的人是——顾砚北。
顾砚北看到她时却没有多少的诧异，似乎是早就猜到她会来。
姜岁唇瓣动了动，想解释说她不知道姜天要利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作为谈合作的资本，但见顾砚北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止住了。
“坐。”
他淡声。
姜天自小就耳濡目染的跟着姜重山学做生意，客套话张嘴就来，话里话外也都不忘记带上姜岁，摆明了要利用她向顾砚北拿利益。
姜岁观察着顾砚北的表情，他生意场上的三分笑惯常的挂在脸上，但是眼底却是薄凉。
她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懂他这个表情，她是瞧不上姜天这种自作聪明的行为。
可姜天显然不明白自己的多此一举，还在殷切的阐述着自己对于项目的种种想法。
姜岁看出来顾砚北已经失去了兴趣，想要提醒姜天一下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没想到我同女儿吃顿便饭，能在这里遇到顾总，当真出门见喜。”
刘春建朗笑声传来。
顾砚北站起身，伸出手：“刘总……”
刘春建正欲回握，却冷不丁被姜天握住，刘春建脸上的笑容微顿，“这位是……”
姜天见到了这样的大人物，马上殷勤的自我介绍：“姜天，姜氏有限公司姜重山的儿子。”
“姜氏有限公司？”
一个小公司，刘春建这种身份的自然从未听过，“原来是姜公子，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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