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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无慑养伤期间,钟馗与纯阳教有过两次飞书往来,他极力劝照闻等长老去请许之南提前出关。
原本他是要亲自去的,但自从生死簿之事发生后,解彼安比谁都紧张,怎么都不准他轻易去人间。
最后师徒俩人各退一步,若范无慑伤好之后,照闻依旧不同意,他们三个就一起去纯阳教。
于是这些日子,钟馗都老老实实地留在冥府,而解彼安除了收魂和采买,也几乎不去人间。
他每日规律地练剑,私底下则偷偷由范无慑指导宗玄剑法,正如他想的那样,他好像天生就对这套剑法有某种感知,学得快,悟得也快,日日都有精进。
相处久了,范无慑才发现,钟馗虽然是师父,但解彼安才更像是当家的,里里外外、巨细无遗,什么都操持,好像身为“长子”
的使命感是与生俱来的,与当年的宗子珩简直一模一样。
比如这段时间,为了给范无慑养伤,每日的汤都是药膳,追求功效,就要牺牲口味,吃得钟馗和薄烛都叫苦不迭,范无慑也觉得难喝,但从来不吭声,一是他喜欢解彼安对他的心意,二是他知道抱怨也没用,吃饭这件事是解彼安说了算。
只是他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失了再多血都补回来了,再吃一些生猛的补品,难免有些不受控制的反应。
这夜,因为他的伤口正在长新肉,时时都瘙痒不已,清醒时还好,睡梦中总忍不住要去抓,解彼安为了防止他抓挠伤口,便跟他一起睡。
他伴着那沁人心脾的兰花香入眠,血液在体内沸腾奔流,意识朦胧中,身边好像有一个无比香甜的东西,在引诱他靠近……“宗子枭……你……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耳边是屈辱的、夹杂着低喘的痛骂,鼻息是馥郁甜蜜的兰花香,身体是源源不绝的刺激,入目是一片凌乱的被褥,浓长青丝如泼墨,挥洒了整副画卷,还有那瓷白的脸,朱红的唇,和两汪清水般湿润的眸,分不清哪一笔是点睛,这画作已经不能更鲜活。
身下人,是心上人。
“大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压抑的、狂躁的、贪婪的。
“你不配叫我大哥!”
“你也不配做大哥。”
他狠狠一撞,看着那人扭曲的脸,身心皆是无上的满足。
“孽畜……混蛋……”
那人无力反抗,此番境况下,痛斥起来非但没有戾气,竟还显出几分嗔,只是更加招惹人。
他一把掐住那窄窄的下颌:“怎么瘦了,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要本尊亲口喂你吗。”
“滚!”
他俯下身,舔吻着那已然红肿的唇,蛊惑的声音夹杂着轻佻地笑:“这就受不了了?想要我放过你吗?”
“……”
“叫我一声小九。”
“畜生,你不是小九!”
“你也不是我心中的大哥,可谁叫你还披着这层能勾引我的皮呢。”
他贴着那透红的耳廓,威胁道,“叫,不然这一整夜,你都别想我会放过你。”
那人咬紧嘴唇,似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将这个折磨他、羞辱他的男人,和那个名字联系到一起。
“叫,叫啊!”
隐忍的沉默,换来的只是更疯狂的入侵和掠夺。
苦海无涯,你我一同沉沦——睡梦正酣,解彼安忽觉得越来越闷热,好像他贴上了什么滚烫的、持续发热的东西,让他浑身都燥了起来,他皱着脸睁开了眼睛。
胸口压着沉甸甸的东西,有些窒闷,他抻起脖子,发现一只胳膊横过他胸前,一颗黑色的脑袋枕着他的肩窝,他半边臂膀都麻了,呼吸也有些不畅。
这还不是最糟的,当他清醒过来时,他意识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一直在他的腿上磨蹭。
解彼安睁着惺忪睡眼,困惑地盯着那颗脑袋,当他终于明白到底什么东西在顶自己时,所有的热刹那间冲上天灵盖,那一刻他仿佛被烹熟了,猛地弹了起来,想要推开范无慑。
没想到他一动,范无慑反应更大,无意识地箍紧了他的腰,蛇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的躯干,口中喃喃呓语,似乎是在呵斥,但又含糊不清。
解彼安头皮发麻,急得耳根都红透了,只想把范无慑扔出去,却又顾忌他肩伤。
就这么一犹豫,范无慑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脖子上,像羽毛温柔地拂过,又像指尖轻佻地抚摸,热,痒,燥,从未有过的窘迫和慌张让解彼安忍不可忍地推开了范无慑。
这一阵痛楚,将范无慑的神智拽回了当下,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就像抹去铜镜上的晨雾,眼前的画面由模糊变得清晰,解彼安熟红的、羞恼的面容映入瞳孔,梦境与现实交错紊乱,百年光阴砌筑的高墙在这一刻轰然坍塌,碎做齑粉,灰飞烟灭,有什么声音在耳畔喁喁私语,引诱他释放出闸门内的猛兽,抛却所有顾忌,暴恣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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