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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至意压低声音把刚刚跟木时云的对话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
傅湘淼无语道：“你问的什么啊，你就不能直接问他白月光是不是我哥吗？”
程至意理由充分，“要是你哥，那他俩当年为什么分手啊？”
傅湘淼哑然，“这……”
“那现在怎么办？”
程至意长叹一口气，“我刚刚查了资料，一个人是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的，只要另一个一直不出现……”
排队到了，两人刚好是这一趟车的人事皆宜
再次回到广场中央，这里相较于下午而言已经变了摸样，多了些成群嬉闹的人，扛着玩具的小商贩，还有不知道从哪里照射出来的交错的光线。
表演的舞台在喷泉的正前方，不需要人主持，第一个节目的演员已经在舞台上就位了，大多数人都被吸引了过去，没有座椅大家自发整齐地围在舞台前。
“好多人啊，我们去那边楼梯上看吧。”
傅湘淼指着舞台左边科技馆门前的楼梯说。
她话还没说完程至意已经小跑过去了，他转身大步后退道：“快点，等会儿没好位置了。”
“来了。”
傅湘淼应了一声，三个人快步朝他走过去，最后四个人还是慢悠悠地上了楼梯，站在中间的某一阶梯子上开始观看表演。
盯着台上中老年舞团的齐舞，傅湘淼吐槽道：“这么多年了，这开场节目就不能换换吗？”
边上的程至意很快回她：“这叫情怀你懂不懂？”
“我……”
傅湘淼偏头正要反驳，一道稚嫩的女声传来。
“哇，爸爸，跳舞！”
程至意转头，两人都把视线移向了不远处比他们矮一阶楼梯的一家三口，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正坐在她父亲的肩膀上，拿着一根荧光棒指着闪耀的舞台，兴奋地叫喊着：“跳舞！
跳舞！
跳舞！”
旁边带着笑的母亲正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父亲也跟她一样乐呵呵地看着舞台。
程至意双手揣进卫衣兜里，散漫道：“看吧，都说是情怀了，我们小时候说不定也这样呢。”
傅湘淼盯着舞台上的表演，柔着眉眼笑，“嗯，也这样。”
程至意也回过视线，抿嘴应了个温柔的笑。
木时云问他边上的简行愿：“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简行愿浅笑摇头，“不这样，我爸大概不会让我坐他肩上。”
“嗯？”
虽然舞台上的音乐声很大，不过周遭并没有喧闹，大家都安静的说着自己的话，所以简行愿还是听见了他微小的疑惑。
他低头凑近小声说：“他只会让我妈坐他肩上。”
木时云闻言立刻浅扬嘴角露出个柔和的笑。
简行愿垂眼看他手里的奶茶，“是不是凉了？”
木时云低头看一眼，回答道：“嗯，不过等会儿渴了也可以喝。”
简行愿：“不是说很甜吗？”
木时云：“那也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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