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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之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化成无尽的苦涩。
大概是因为顾北笙，见到她现在住的环境，比之前差上太多，猜也猜得出来，她如今的生活，发生很大的变故。
可顾北笙了解她的性子，不会直面问她，就不停的告诉她，有什么事可以找顾北笙。
体贴而温柔。
她的确需要帮忙，可她没办法跟顾北笙开口。
正思及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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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顾北笙落下什么东西，赶紧翻出手机，结果看到来电号码那瞬，脸色愈发的难看。
迟疑片刻，她还是按下接听键。
“妈。”
她轻唤一声，语气里并没有几分热情：“你这几天身体好点了吗？”
“你还知道关心我身体？”
那头夹带着咳嗽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满情绪：“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刚好可以亲手收我的尸呢？”
萧萧单手拿着手机，转身离开机场的脚步飞快：“这几天工作忙，下班就回家休息了，医院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补上的。”
“我刚打电话到你单位去了，你同事说你请了两天假，你还在撒谎骗我！”
那头语气怒不可遏。
萧萧眉头紧皱，没想到妈妈会先打电话到单位，被戳破谎言后，只剩下沉默。
但迎来的不是就此而止，而是更激烈的暴风雨：“要是你觉得我拖累你，你就直言，我就不待在医院接着治疗，找块墓地跳进去得了，省得你一边忙着出去玩，一边忙着骗我。”
“我没有出去玩。”
萧萧平静的解释：“只是有事，就请了两天假，正打算去医院看你。”
“我不打电话过来，你会过来看我吗？你就是不想要我这个妈，那你以后都不用联系我，就当我死了就行，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愈发的激烈。
可电话这边的萧萧，面不改色，仿佛早就习以为常：“我不会让你死的，上次陈阿姨的提议，我接受，只要对方愿意承担费用就行。”
那头瞬间就平息了怒火，直接改口：“那你不用过来看我，直接去咖啡厅吧，你陈阿姨安排好了，不要让对方等。”
萧萧眼帘微垂，只说了句：“下次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不用特意跟我发脾气，我会听的。”
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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