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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确切的时间，克里斯鄙夷地看了一眼赵医生：“庸医！”
赵医生淡定喝了一口茶，“嗯，我庸医，你说的都对。”
他不屑于跟一个兄控计较。
纪珩靠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卓衫呢？”
他问。
正滔滔不绝的克里斯闭上嘴巴，头偏向一边不去看纪珩，纪珩看向艾朵，又问了一遍：“卓衫呢？”
艾朵错开纪珩的视线，张了张嘴想起纪珩现在听不见又闭上，她有些不忍心对纪珩说出他要的答案。
纪珩抿着唇，手指紧紧揪着被子，他声音带着初醒的哑，“写给我看，我听不见，你们别欺负我。”
一想到那个猜测，纪珩就控制不住地心脏疼，他一直盯着艾朵，眼眶渐渐红了。
良久，艾朵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走到床边坐下，她在纸上写到：
——她的逃生舱能源不足，跟我们走散了
纪珩愣住，他喉头哽了一下，眼眶更红：“所以……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
纪珩松开骨节被崩得泛白的手指，呼出一口气，没有消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好消息，他狠狠闭了闭眼睛：“也就是说她有可能还活着。”
——几率不大
纪珩当然知道几率不大，但他更愿意相信上天会眷顾卓衫，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艾朵：“我觉得她还活着，我要去找她完成约定。”
艾朵叹了口气，颇有种自家白菜长了腿哼哧哼哧往别家白菜那边跑的既视感，她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纪珩的头，写道：见过塔尔叔叔再走，他这几天很担心你。
皇室的实验室被捣毁，那些被银盾抓走的吸血鬼也救回了很多，塔尔的精神头挺好。
纪珩说，塔尔在纸上写，两人就这样畅通无阻地交流起来。
塔尔看着纪珩的耳朵满目忧色，他提笔写下一行字。
——耳朵会好吗？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但肯定会好。”
纪珩摸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塔尔悬着的心放下，他又写道：
——还要去首都星吗？
纪珩点点头：“要去，有人还欠我一个约定。”
塔尔眼神放空想了两秒，他又看了看纪珩的表情，唇边开始洋溢笑意。
——是上次的那个姑娘？
纪珩笑起来，红色的眸子微弯：“是她，她叫卓衫。”
塔尔唇边笑容更大，但想起什么他脸上再次浮现忧色。
——威廉没死，皇室也还在，处处小心
纪珩握住塔尔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声音不疾不徐：“放心吧，塔尔叔叔，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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