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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读高中的时候都没有遇见过这样被一群女生围着问东问西的情况，而且有些女生的话……纪珩抬手揉了一下发红的耳朵，有些无措地望向不远处的卓衫，星际时代的女生已经颜控到这种程度了吗？
谁还记得他是来提醒不要喧哗的？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大家让一下。”
卓衫从包围圈中出来，径直走向纪珩。
“还有功夫问人谈不谈恋爱？不如先去训练场跑个十圈。”
冷静严肃的女声突兀响起。
不超过三秒，纪珩周围的人散得干干净净，他看着手心的一张纸条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刚刚一个女生临走时硬塞给他的。
卓衫拿起那张纸条，上面郝然写着一排通讯号码，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掏出打火机点燃，通讯号在火焰中化为一滩灰烬被风吹散。
纪珩：“你吸烟？”
他刚刚看到卓衫拿打火机时一闪而过的烟盒包装。
卓衫把打火机揣回衣兜，轻轻点头，“怎么？你讨厌烟味？”
“没有，就是比较好奇烟是什么味道。”
纪珩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地说道：“以前族里有个家伙学人类吸烟不小心把族长留了百年的胡子给烧了，我们长胡子可不像你们这么快，然后族长就定下了严禁吸烟的规矩，如有违者，削除族籍。”
他其实还蛮想尝尝烟是什么味道，以前读高中的时候还跟克里斯一起买过一包，专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人手上一支烟，打火机都打燃了，两人最终对视着长叹一声将刚买的烟丢了。
族规还是不要轻易触犯的好。
卓衫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容，头上仿佛凭空长出两只犄角，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同情，“好可怜。”
如果不是第一军校禁止在校园内吸烟，她甚至想现在就当着纪珩的面抽上一支，因为逗吸血鬼实在是很有意思，为她单调而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
纪珩拳头都准备好了，结果卓衫一脚跨进了三食堂的大门，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当众斗殴很掉面子”
才终于压下了心头那一股无名火。
忍是不可能忍的，吸血鬼的本性也不允许他忍，三食堂是点餐制，有点像外面的高档餐厅，纪珩翻了翻菜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握着笔在三食堂最贵的三道菜后面打了勾。
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后，他还是不解气，纪珩磨了磨嘴里的尖牙，可恨的是他不是什么大胃王，否则非得把最后一页的菜品全都打勾才行。
人类真是和族中长老的书里写得一样可恶！
卓衫饶有兴味地转着手里的水杯，有一搭没一搭地浅抿着，一双蓝眼将纪珩在菜单上狠狠打勾的动作尽收眼底，她唇角翘起一点弧度，吸血鬼可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生物。
吸血鬼种族很是看重用餐礼仪，纪珩拿起餐具的那一刻瞬间就变成了一位精致优雅且高贵的吸血鬼王子，实在是很养眼。
卓衫吃了几口就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欣赏美人用餐，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直直落在对面男人身上，纪珩忍了几次还是没忍住，“不准看我。”
“不要。”
卓衫摇头，眼神聚焦在对面的吸血鬼身上，“你不能剥夺我欣赏美的权利。”
纪珩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对面，女人似笑非笑一脸享受的神情立刻涌入眼底，从小到大收到过无数赞赏的吸血鬼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还是决定埋头吃饭，不理她。
姿势慵懒表情惬意的卓少将将男人的脸色变化收入眼底，脑海中突兀地冒出一个念头——
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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