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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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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大家都在笑豆儿,豆儿一时气恼,忙把筷子伸了过去,“我不给鸡腿你了!”

但却夏早料到了,把碗一挪,避开了豆儿的筷子,冲豆儿眨眨眼,“进了我的碗那就是我的了,你还想要回去?”

因着豆儿常在黎村学算账,倒也许久没和却夏斗嘴了,这会还有些懵,举着筷子愣住了,半晌跑到了阿奶身边告状:“阿奶!

你看他!”

但阿奶这会偏心偏得过分,自顾自端起了碗,不理豆儿。

豆儿站在原地看着却夏已经开始吃鸡腿了,但阿奶和阿爹都在看戏,自己哼哼唧唧的把自己哄好了,对着却夏道:“阿奶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是我给你的,那就给你了,我不抢了!”

豆儿一句话,又把大家给逗笑了。

这时吴叔拿出了一小坛的土酒,倒了两杯出来,自己留了一杯,一杯递给了却夏。

却夏刚想推却,但吴叔道:“小夏,谢谢你这么照顾豆儿,还帮豆儿找了个先生让他学本事,这杯是吴叔敬你的。”

说着,吴叔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却夏闻了闻杯里的酒,似乎味道不大,也像学吴叔那样一口闷了,但阿奶拦了一下,道:“这土酒烈的哦,小夏你没喝过酒,随便喝一口就行了,别学他似的一口闷。”

“啊对!

小夏你要是没喝过,抿一口就成,别喝太急,这容易醉。”

却夏从前倒也没少喝酒,虽说换了个壳子,但就这么一小杯,应该是没事的,但她还是听劝,只喝了一小口先试试味。

但等却夏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叔手边上的那一坛子酒已经喝光了,大部分进了吴叔的肚子,小部分进了却夏的肚。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烟花的响声,豆儿兴奋极了,忙跑出屋外去看,却夏也跟着去了,只是烟花离得远,却夏只能看到小小的一片。

此时的烟花爆竹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是奢侈品,而那户不知名的人家放完后,四周恢复了寂静,再也没人放烟花了。

如今她倒是格外想念往年除夕放烟花的日子了。

“......小夏!”

却夏愣愣转头看向阿奶,阿奶借着烛光看到却夏脸蛋红通通的,哎哟了一声:“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喊你也没反应了。”

在却夏的视角,只能看到阿奶的嘴开开合合,声音是听到了,但阿奶说了什么,却夏倒是一点都没听明白,皱着眉问了句:“你说什么?”

而在阿奶的视角里,却夏这句话说得含糊不清,眼睛也带了点迷离的神色,想起刚刚那个空了的酒坛子,叹了口气,“算喽,你个小醉鬼,今晚就睡在阿奶这吧,大晚上的别回去了。”

不知道哪个字触发了却夏的机关,这会倒是能听清阿奶说什么了,她摇摇头,一脸认真,一字一句往外蹦:“不,我要回家。”

“不行,你醉成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却夏怔怔看着阿奶,慢慢垂下了眼,像是站不稳了似的慢慢坐在了门槛上,头靠着门框,阿奶担心她睡过去,想把人扶起来,却听到她嘴里一直喃喃着说要回家。

阿奶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但笑着笑着,又觉得难过起来,她摸了摸却夏的头发,轻声哄道:“明天一早阿奶再带你回家成吗?”

却夏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过了半晌,阿奶都快以为她睡着了,突然听到却夏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什么话,阿奶没听清,正想再问,却夏倒是自己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带着醉意的眸子看向阿奶,委屈巴巴的,“阿奶,我好困,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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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以吴叔一个人守岁为结束,年初一一大早,阿奶便起来准备祭祖的东西,却夏醒来的时候发现头疼得厉害,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发现这是阿奶的房间。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夏心道幸好虽然现在这个壳子酒量不行,但酒品倒是好,醉了不哭不闹,直接倒头就睡,不然她也不用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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