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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了多少钱？”
油女志辉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
纲手无所谓说道，“可能几个亿，也可能不止。”
因为太多，她没数过。
在家里，她有一个行李箱的欠条。
“……”
油女志辉顿时无言。
“怎么？”
纲手跳了下来，全身抖了抖，笑着问道，“想替老师还钱？”
“不想。”
油女志辉毫不犹豫说道。
他哪有几个亿？
几个亿生命还差不多。
纲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
她白高兴了一场。
虽然她没指望他还钱，但说得这么绝对，让她不太爽。
“我现在火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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