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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瓷就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妹妹。
看到小九想压下笑容又压不下去的样子，初夜瓷弯了弯唇角。
他也好久没有回家了。
不过那个地方……初夜瓷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柔色尽数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晦暗。
“外面危险，晚点我送你回家。”
初夜瓷还是没能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妹妹，他并不知道怎么相处。
小九将软青剑丢进了储物袋里，和丹药放在了一块。
做完这些，就听见她的二哥要将她送回去。
小九可不肯，“我就是为了出来历练的，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呢？”
而且，回去？回到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初府里吗？一旦小九回去，她一定会被她的好叔父关祠堂的。
初府最看重血脉传承，她一个无血脉传承的人，对于初府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别说修补经脉了，就是灵石灵果也不一定有小九碰的。
偌大一个初府，竟然这样苛待一个嫡出血脉，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也和初若夏有关。
不过其中的弯弯绕绕，小九也不想提了，反正她是不会回初府的。
“你一个人出来，阿爹阿娘怎么放心？”
初夜瓷没有想到小九是想出来历练。
“初若夏都能，为什么我不能？”
小九跟吃了枪药似的，立马回怼。
初夜瓷原本疏解的眉头再次皱紧，“她和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她是初家嫡女，难道我就不是了吗？难道只允许她成长，而我就只能躲在一处阴暗的地方，连外面的世界都不能看了吗？”
小九有些委屈，她在初府待的十二年并不是没有情绪。
失去记忆时的小九处处被初若夏打压，族中人全部偏爱初若夏，就连阿爹也让小九让着初若夏。
似乎全世界都围着初若夏一个人转。
而她，初小九，明明和初若夏有着同样的身份，却过得还不如旁支子弟。
初夜瓷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伸手摸了摸小九的脑袋，“那就出去看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他也许应该相信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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