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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此刻真的毫无意义。
张衍压下眼眶的热意，松了手，目光移开，往后退了两步。
登时，谢恒的眼泪就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张衍”
张衍并没应声，而是转头看向了爸爸：“所以呢，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张爸爸沉默片刻，对张衍说：“你昨天的所作所为，让我想起了你的外公。”
那时候，张衍的外公也是那样义正严辞的站在张爸爸面前，骂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指责他毁了一个前途大好的姑娘，并要求他对自己的女儿负责，这些，张爸爸都接受了，为此，他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选择了结婚。
现在，张衍用类似的方式指责他，指责他抛妻弃子，指责他无情无义只顾一个人逍遥自在，说他对不起妈妈，这些，张爸爸也接受，为此，他也可以放弃在上海经营多年的实验室，留在北京。
“如果你还是特别希望，那我和你妈会继续复婚。”
张爸爸说：“可很抱歉，我能做的就这样，做不到更多了。”
艹！
这么说跟直接拒绝有什么区别！
沈战听不下去，实在没忍住插了一句嘴：“您就不能不这么虚伪吗，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您就算是直接拒绝再拍拍屁股走人，我们谁都不会再拦您。”
“”
张爸爸没说话。
“我有句话想问您很久了。”
张衍呼了口气，问爸爸：“您为什么讨厌我？”
“没有讨厌。”
张爸爸说：“只是喜欢不起来。”
“有什么区别？”
张衍问。
“讨厌是主观情绪，喜欢不起来是客观存在。”
张爸爸说：“我做不到。”
“呵”
张衍冷笑了声，他不理解，也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听说你怨我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你？”
张爸爸看看他：“因为我很清楚，我回来除了带给你失望，给不了你别的，没有给你应有的陪伴和照顾，我很抱歉。”
张衍继续冷笑。
“之前说你已经成年可以自力更生，是因为我看到你的成绩后很失望，以为你高中毕业之后就会参加工作。”
张爸爸说：“听说你最近在努力想考z大，如果你需要”
“我不需要！”
张衍没听完就打断了爸爸的话：“您就别在这里冠冕堂皇的侮辱我了，我之前不需要您管，之后就更不需要。”
“你别误会，我并没有”
“您随便吧！”
张衍又打断了爸爸的话：“想走想留您都随便，我并不在意，只要您觉得您对的起我妈，只要您良心上能过的去。”
说完，张衍转身跑出了家门。
沈战一看下意识的跟着走，但看了看这会儿只知道愣在原地傻哭的哭的谢恒，很铁不成钢的抓了抓头发，然后走过去拽上他才一块儿离开了。
追出门之后，眼看带着谢恒眼看追张衍无望，沈战无奈只能先把他送回z大。
路上，谢恒哭的一抽一抽的，直接给沈战哭烦了：“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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