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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不了好啊，张衍想。
张衍把谢恒的手翻过来和他十指相扣，迎上爸爸的目光，平静的说：“这我男朋友。”
果然，听了这话，爸爸一向漠然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惊诧，接着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张衍看着他，心里当时就涌现一股莫名的痛快感。
仔细想想，也不莫名，反正失望么，就是有来有往的才对。
“不好意思，又让您意外了。”
张衍继续说：“我确实是喜欢男…”
“闭嘴！”
张爸爸厉声一句打断了他。
沉默许久之后，张爸爸黑着脸问：“这件事你妈知道吗？”
“”
张衍没回答，但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递到了爸爸面前。
张衍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很明显：麻烦您待会儿跟她说话注意些，千万别瞎问。
张爸爸接过那药瓶看了看，然后抬眸看着张衍：“我以为你只是成绩差。”
“是吧，可惜我不只是成绩差，性格有问题，取向有问题，做人也有问题，反正，比您想象的还要没出息。”
说着，张衍对上爸爸的目光，笑了笑：“但没办法，您管不着了。”
对视片刻，张爸爸移开了目光。
“虽然您管不着，但我还是得跟您解释一下原因。”
张衍说：“成绩差，是因为我要看店赚钱照顾生病的妈妈，小学一年级入学开始就没踏踏实实上过几天学，取向有问题，是因为我从小耳濡目染，觉得男女之间感情让人心寒，性格差不学好的原因，很简单，我从小没有父母管教。”
张爸爸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张衍却笑了笑：“幸亏我以前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如果我早知道您离开之后杳无音信是因为这个，而且可能已经在外面组建了新的家庭，可能感情这种事，我这辈子就不会碰了。”
听了这话，张爸爸沉默片刻，沉了口气：“没有新的家庭。”
张衍眉间微微一松，说：“噢，那挺遗憾，我以为您扔下累赘，一个人能过的潇洒些。”
张爸爸紧蹙眉心又沉了口气。
“对了，昨天您那句话错了，更正一下。”
张衍说：“不是您成全我妈，而是我妈主动给了您一个名正言顺可以抛妻弃子，远走高飞的借口。”
张爸爸沉着眸子再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片刻之后，攥着那瓶药，进了楼道。
而爸爸一走，沈战立刻过来推了张衍一把：“你刚才瞎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瞎说？”
张衍瞥了眼楼道的方向，回头问沈战：“我哪句说错了？”
沈战：…
好像也没说错，但也太狠了，而且特别不像是正常的张衍会说出来的话。
拧巴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沈战恼的又推了他一把：“艹，你以后可别再笑话别人嘴硬了啊，论嘴硬天底下就没人比得过你！”
“战哥。”
谢恒扶了扶张衍，看向沈战撅起了嘴：“你不许推他。”
“推他怎么了？”
沈战瞪瞪眼：“我还要揍他呢！”
“不行！”
谢恒把张衍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转头对周克说：“战哥欺负人，你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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