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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几乎能读出她的全部情绪，甚至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
“我一向没什么同情心。”
明雀：“……”
娄与征动了下眉梢，弯腰，伸手到她身边。
男人突然的靠近让明雀愣了下。
下一刻，娄与征从她手里捞过眼镜，替明雀戴上。
镜片适应室内温度以后已经褪了雾，被戴上眼镜后全世界骤然清晰起来，明雀抬眼，对上他半带揶揄的黑眸。
娄与征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带嘲谑转身往里走了。
明雀瞥着他走远，莫名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手指动了动，悻悻收回口袋里。
这时刚腾出时间的服务生跑过来微笑：“您好，一位吗？为您安排位置。”
“一位。”
明雀往前瞪了一眼，莫名来了句：“麻烦让我离刚刚那位先生远一点。”
看见他我吃不下饭。
服务生看了眼娄与征，懵了，对着耳机问了句：“一位哪里还有位置。”
过了几秒，她很抱歉地告诉明雀：“不好意思女士，店里现在位置比较紧张，您好像……只能挨着那位先生了。”
明雀：！
！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来这家店都能碰到他，还总是只能挨着坐。
被服务生引导着往里面走的时候，手机剧烈震动了好几下，她看见娄与征坐在那边，叹气。
他看见她过来，只是轻描淡写瞄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点自己的锅底。
明雀拉开椅子，主动开口：“前天晚上娄琪都跟我说了。”
娄与征掀眼，“跟你说什么？”
“说你现在……”
明雀委婉表达：“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之前还说你家三代从商怎么会没钱……你现在不喜欢听到这种字眼吧。”
他语气平稳：“无所谓。”
明雀讶异，小声确认：“真破产？”
“娄琪跟你这么说的。”
娄与征停下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
明雀低头，感叹：看来是真的了……
她就说，他怎么会三番五次跑到这种便宜的小店里吃。
不同于普通人出生家里条件就一般，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意气风发的时候家道中落，应该也不好过吧。
“这几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她默默叫来服务生，“您好，帮我给这位先生加一份精品肥牛。”
虽然很心疼，明雀带着同情目光看着他：“没事，算我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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