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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一块干净的面巾，轻轻地为他擦拭带血的嘴角。
“嘶——”
厉铖斓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我轻点。”
她紧抿着唇，视线全部落在他的伤口处。
“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吗？”
厉铖斓没有回答，反而下了一道命令，“我给你五分钟，去把营养汤喝了再过来。”
顾凉月顿了顿，停止手中的动作，“哦……”
五分钟后；厉铖斓已经把医药箱放回书房，冷冷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顾凉月胆战心惊地走过来，“坐过来……”
她乖乖地坐下。
他质问，语气很僵硬，仿佛下一秒怒气就要爆发，“你是不是动了桌子上的相片？”
“是……我看它倒了才扶起来的。”
她怯怯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顾凉月！
！”
厉铖斓的眼眸猩红，“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她有些错愕，所以白小姐是他的底线么，“她是不是你心目中的夫人？”
不知为何，她心底酸酸的，明知是在冒犯厉铖斓却还是忍不住委屈和泪水。
厉铖斓闭口不言。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底流淌着苦涩的悲哀。
“不敢回答了是么？”
那她就当是吧。
所以，之前他们的关系渐渐好转，他会带她去产检，逛商场，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而已。
这是她，偷来的幸福。
“咳……咳……”
厉铖斓轻咳一声，闷闷地说，“是……”
“但我说过，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还是我厉铖斓的夫人，守妇道是你该做的，懂不懂？”
顾凉月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他冷嗤，“今天找上来的男人，别跟我说你不认识。”
“我认识。”
顾凉月深吸一口气，“可他不认识我。”
这张人皮脸，她当然不认识。
厉铖斓盯着她看，“此话怎讲？”
“我太平凡了，他这么优秀，身边的女人很多，他怎么会注意得到我。”
顾凉月故意嘲讽自己，说谎话已经不需要打草稿。
“所以，你暗恋他？”
厉铖斓若有所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凉月暗恋未遂，多年以后，那个男人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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