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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婆子和吴翠花反应一致,想法没什么不同,她也不高兴。
可最心爱的大孙女如此说了,许婆子只能同意。
一家人意见达成一致,等明天天亮了,沈一然就和许瓜去劝说让许明阳母女两回许家住。
吃完饭,赵浩回家。
沈一然一直在门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赵浩的背影消失在路口,这才回了屋子。
……
许明阳睡着了片刻,莫名其妙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惦记她。
翻了个身许明阳继续睡觉。
炕很硬,炕上铺着的稻草潮湿发霉,稻草上面的被子也被洗的发浆,屋子里闷热狭小。
一晚上许明阳翻来覆去醒了好几次,一直到天亮才囫囵吞枣地睡了两个多小时。
朝阳还没升起来,李招娣蹑手蹑脚地起床做饭。
常年在地里干活,李招娣早就习惯了天不亮起床做饭这样的活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快二十年了,她每天都是如此度过。
昨天晚上她也没睡好,初到一个地方睡觉,她也会休息不好。
可不起来的话,她就感觉难受至极,总觉得不起来干活就是犯罪。
昨天晚上闺女没吃少饭,现在应该饿了。
一想到这一点,李招娣的动作就会越发麻利。
她用陶罐熬了一些苞米茬子粥,待熬完苞米茬子粥后,她又抓了些大米开始熬大米粥。
做好饭之后,李招娣提了一个布袋去了山上。
山上有野菜,李招娣在山上转悠了一圈,挖了一小半袋的野菜后径直回了家。
路上她遇到了早起的村子人。
村里人看她的目光很复杂,有嘲讽,有可怜,有同情,有轻视,还有鄙夷……
李招娣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从小到大,她接收的都是这样的目光,如影随形,似乎能跟着他去天涯海角。
终于她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隔壁院子里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和她说话,“许二家的,你才多大岁数啊就被家里男人赶出来了?你说你那个赔钱货的闺女有什么好啊,你天天拿着当个宝贝,等以后你闺女嫁人了,看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要男人没男人,要孩子没孩子,啥啥都没有,你以后可怎么活呀?”
李招娣脚步顿住,一只手攥着衣服下摆小声说道:“我,我闺女很好。”
隔壁院子的妇人名叫钱大花,家里男人是个赌鬼和酒鬼,脾气异常暴躁,经常喝酒喝醉了就打骂钱大花和家里孩子出气。
村子里人总能听到钱家院子里的鸡飞狗跳,也能听到钱大花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大队长也想着帮忙协调了,可钱大花是个拎不清的,等大队长领着人过来的时候,酒鬼丈夫一服软,钱大花马上就帮着酒鬼丈夫说话让大队长们别多管闲事。
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种情况,大队长也懒的管了,钱大花被揍的更严重了,心里也怨恨村子里人不帮着她,看谁都带着敌意。
在钱大花看来,李招娣和她是一种人,所以某种程度上她也愿意多提点两句李招娣。
闺女有什么好?
迟早嫁人,迟早是泼出去的水,还那么护着,简直是脑子有泡!
“什么?你说什么?闺女很好?”
钱大花笑了,“得得得,我不管你那破事!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着吧,以后你就算要饭要到我家大门口,我都不会给你一口饭吃。”
话音刚落,隔壁屋子大门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男人拽着钱大花的耳朵将她拖到屋子里,嘴里还一个劲地骂:“臭娘们,我昨天喝醉了,你就是这么管家的?来,你看看这地上的碎碗,摔碎了三个碗!
摔碎了这么多碗,怎么吃饭?问你呢,以后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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