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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澜面前，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摆脱的能力。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
0从半昏半睡中转醒，周遭的温暖让他有一瞬的恍然。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枕着向澜的胳膊，窝在对方怀里。
0下意识要撑起身子，但只是轻微动弹一下，浑身散架一样的酸痛就要把他淹没。
他愣了一瞬，猛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0的大脑就这样，宕机了。
他疯了吧。
不对，是向澜疯了。
他们怎么能……
0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就在这时，腰上的力度忽然收紧了些许。
向澜把0往怀里揽了揽，红眸睁开一条缝，凑上前无比黏人地亲了亲0的额头，又向下亲昵地吻过鼻梁和唇角，最后轻轻问：“有不舒服吗？”
0被亲傻了，几秒后像是突然回神似的，狠狠推了向澜一把，忍着腰痛和其他地方的不适，挣扎着围起一旁的浴袍，坐到了床边。
“你找死吗？！”
他浅咖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向澜，胸膛起伏着，拼命汲取氧气好让自己能保持思考。
看起来凶巴巴的，眼眶却已经委屈红了。
向澜眼眸低垂，环住了0的腰，把人扯回了自己怀里。
“昨天，你喜欢的。”
他低声说。
0以奇奇怪怪的角度被抱着，视线往下一瞥就能看到向澜背上错乱的抓痕。
他瞬间僵住了，看出来那是自己干的。
一些虽然破碎但又清晰的回忆刹不住地涌进脑海，0脸骤然发烫，心底却一阵阵发凉。
完蛋了。
怎么昨天糊里糊涂就……
0一直循规蹈矩，恪守中央大陆对圣子的要求，在皇室时不论是和同性还是异性，连牵手都从未有过，其他亲密举动更是想都不用想。
来到系统空间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和人的接触少之又少。
现在却完全破戒了。
还是……和杀亲仇敌的弟弟。
锁骨忽然被碰了一下，向澜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痕迹有点重，在我这里留一会儿，可以吗？我出门去给你买新衣服和药。”
0回过神来，一眨眼，不听话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向澜手背上。
向澜分明可见地慌了神，伸手贴上了0的脸，轻轻擦干净水痕：“司栖？”
“你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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