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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晚了。
0已经看向了皇城内。
几瞬内，0的神情从原本的坚定，逐渐变成了惊恐和慌张。
一阵大风忽然吹过萧瑟的树梢，0挂在耳侧的面纱就这样松了，掉到了地上，沾了一身的尘土。
第199章0的过往（5）
皇城之内，是0从未见过的场面。
往昔的繁华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
血。
无尽的，刺眼的，可怖的。
红色的血。
皇城整洁而富丽堂皇的大路上到处沾染了红色，细细闻起来空中甚至有无法消散的血腥味。
而空中，有几只长着巨大丑陋翅膀的低等魔物在盘旋着飞翔，口中甚至不知在啃食着什么。
远处的地上躺着几具不完整的人类的尸体，周围的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
以往皇城一直到夜晚也会有人在闲逛，如今放眼望去，竟然一个活人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0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向澜怀里。
他下意识回过头，瞳孔却无法聚焦，一直颤抖着在看向澜。
“我……我们走错了，”
0大脑一阵缺氧，嗓音有些哑，“这……这里不是皇城……对吧？”
向澜捂住了0的眼睛：“别看。”
他的手心依旧温热，但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稳。
向澜感受到了。
皇城之内，有他魔族的长兄——成深的气息。
那些魔物，是听从对方的召唤来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
“皇城有保护咒语啊，”
0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母后和帝王每日都会去检查保护罩的完整，怎么可能被这种低阶魔物攻破？还有魔族……魔族已经有数百年没有主动对中央大陆发起攻击了……”
他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了，以至于忘记了在战争中最重要的是感知敌人。
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感知到，皇城深处有一股极强的魔族气息。
向澜在心底骂了一声，想不出对策。
成深是疯了吗？
不。
从魔族的角度来说，成深干的事情是最合规不过的，甚至可以凭此一战被加冕为王。
0喘不过气，很快抓住向澜的手，将遮挡视线的手从自己脸庞上方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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