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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雨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般忽然红了脸，面目狰狞恐怖。
“应该说凭什么，我他妈凭什么屈居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干副导演，成天被你指挥来指挥去？来这个破非洲几个月，你拍的都是些什么烂画面？我不p几个精彩画面，拿什么招商？
“你以为这些钱哪来的，凭你大学拍的那个破纪录片？凭你的名气？全都是凭我一张嘴说来的……”
许夏静静听他发泄完，脸上毫无波澜，蒋栀子听得越发无语：“你少在这找……”
许夏侧目冲她摇头，蒋栀子虽不甘，还是乖乖闭了嘴。
他转而看向章雨，冷静说道：“我小时候第一次接触纪录片，还是保姆不小心把我本要看的一部动漫碟错换成了一部纪录片。
“纪录片中瑰丽的山水与人和动物之间的牵绊还有那透过电视似乎传到我心里的那股悠然的感觉，让我第一次觉得纪录片也不是印象里令人昏昏欲睡的东西。
“我也由此记得了那个导演的名字。”
他叹口气，“我一直觉得跟你合作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可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蒋栀子没想到他心里还藏着这么一件事，她呆呆地看着许夏，许夏手伸到她面前，她都没发觉。
“DV给我。”
“嗯？”
她反应过来，捂着DV，“为什么给你。”
“又不是不给你，拿过来。”
蒋栀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DV递给他，“小心点，好贵的。”
许夏握着DV看向章雨：“我希望明天，你的帐篷是干干净净，没有人住的样子，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拉着蒋栀子离开。
蒋栀子扭头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章雨，嗤笑一声，转头问许夏：“所以你是因为小时候看了他的纪录片才走上纪录片导演这条路的？”
“嗯。”
“你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咋地。”
“啧，谁之前觉得他卑微，我应该对他好点的？”
“欸？我是说过他卑微，我可没说让你对他好点。”
蒋栀子嘴硬辩解。
“你最会找借口，什么时候能把这功夫用在剪片上就好了。”
许夏冷笑道。
“你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挑我毛病，自作主张，我就能认真剪。”
“做梦。”
许夏斜它一眼，转了个方向走。
“这不是你帐篷吗？怎么还走。”
蒋栀子不解。
“章雨万一冲动对你做什么事，我这儿出命案还怎么拍下去。”
“我谢谢你。”
蒋栀子白他一眼，大踏步向前走，许夏跟她拉开一点距离默默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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