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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风迎面袭来之时，他终究还是迷了眼眸。
他仿佛又见到了年少时的岁月，雨后寒轻，风前香软，春在梨花，院中有一佳人抚琴，袅袅音律跃动于他疾旋的剑刃之上。
杨戬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在这阳春和风的光景里，落下了两行无声的泪，他嘴唇翕动：“苒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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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对草药有需，云中子只得在终南山顶施法，以维持长青之景。
杨暮言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道袍，端坐于石桌旁，四周绿意盎然，桌上烹了一炉果茶，水过三回，果香四溢。
她斟满一杯，细细吹凉，抿上一口，又放于桌面，转首之时，来人的身影已经映入她的眸中。
“暮言！”
李哪吒步子轻快，原本展露的笑意却在她起身行礼，唤的那一声“师兄”
之后蓦然僵住。
他有一瞬的迟疑：“你唤我做甚么？”
杨暮言颔首，再一次莞尔道：“李师兄。”
“你！”
他凑近，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为何这样唤我？”
姑娘面不改色，将手腕自他手中抽出，走出几步后背对着他，道：“师兄与我之间的那段情，本就生自命运的牵绊，如今既然情劫咒已破，命盘书……”
她这些端正话未说完，肩膀便被对方的双手拢住，强行将身子掰了回去。
李哪吒一手探上她的额头，又气又急：“你在说些甚么乱七八糟的，你莫不是被那石矶打坏脑子了？”
“若是没有那情劫咒，你我之间，兴许不会有这般缘分，所谓情爱之事，经历过、感受过，便够了。”
杨暮言正视他的眼眸，神色依旧坦然，“我们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么？”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青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眉宇间郁结出一股不散的阴沉。
这些话，想必是她思索已久的，躲了他两个月，难道就是为了准备同他说这些么？
他盯着她的脸，混乱的思绪在脑子里胡搅了一通，终是摸出了一点头绪：“我知道了，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怪我没有拒绝朝阳的接近，怪我不信你，将你气走。”
“对不起，暮言，对不起！”
他将人用力摁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杨暮言没有动，卷翘的羽睫轻眨了几下，眼底却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色。
默了片刻，她轻声缓言：“哪吒，我想家了。”
“我知道，我这就是来带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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