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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回答。
我背不下一本本之乎者也的书籍，但我擅长观测星辰的变化，我想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拥有的不多，你已经送我茉莉又赠我星辰，其他的，只要你愿意，都给你。
如何定义怯懦与勇敢、卑鄙与高尚？郑炙羹与琉璃伊加都走上了自己选择的命运。
……
千照感觉风在变小，镜子碎片裂成了更小的一片片，被硬塞进脑海里的幻觉画面也变得模糊和短暂了——
……
身着绣满星辰的黑衣，年轻男子用刀决绝地划过自己右脸，鲜血溢出指缝，剧痛中他的嘴角扯出真心的笑容。
……
“最年轻的琉璃氏大祭司！”
“真是少年天才！”
带着面具的琉璃伊加在自己的庆典上，在万众瞩目下第一次正式与公子郑炙羹见礼，微风吹起两个年轻人的衣裾，黑白分明。
……
“以后，就要改叫你郑国公了！”
高台之上，黑衣少年对一旁穿着孝衣的男子说道。
“那又如何？”
孝衣男子闷闷不乐，“不过是弄臣小国之君罢了！”
“你想好改什么名了吗？”
黑衣少年岔开话题。
“青云，青云之志的青云！”
孝衣男子站起身，对着漫天的星辰吼道，“等着瞧吧！
郑青云这个名字，终有一天会响彻天下十九国！
再也不会有人敢称郑国是弄臣小国！”
……
“这次占星，你看见了什么？”
高位上的少年君主急切地寻问。
“我看见，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谁也看不见大祭司面具后的表情，“只不过，需要一些必要的牺牲。”
“比如？”
少年君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着。
“废黜琉璃氏，抹去我，让琉璃伊加从未存在。”
大祭司声音平静，无悲无喜。
“抹去，琉璃伊加？”
寂静的大殿中，他与他对视着，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初见的那天。
……
幻境之镜终于粉碎，最后的风卷走了一切幻觉，千照和柳鱼站在只点了一盏灯的大殿内，灯后坐着右脸一道刀疤的老人，身旁放着他的面具。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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