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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和谢栖迟好歹是成年人，他们就算没用过锄头，动作磕磕绊绊的，但照猫画虎也能做得不错。
知墨就不一样了。
她手上的锄头，与其他小孩无异，都是小一号的，但她挥舞起来特别费力。
“好累……”
知墨没干一会儿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她不理解，为什么谢栖迟要拉她来这种地方？
她放下锄头走到一边的角落里蹲下，独自发呆。
谢栖迟砍了半箩筐竹笋，才发现知墨不见了踪影，她找了半天才在阴影里找到了她。
小小的女孩缩成一团，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累了吗？”
谢栖迟问道。
知墨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就在谢栖迟以为她会坚持她惜字如金的人设时，知墨开了口：
“我想回去。”
“我知道。”
谢栖迟把锄头放在地上，坐在她旁边，“你想回去法师塔？”
小姑娘点点头。
“那你想学什么知识？”
知墨下意识张了张嘴，但是说不话出来。
她想说她什么都想学，因为她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做不到。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
或者是她不知道该学什么，才能替父母报仇。
在石村的时候，祭司要求她学习祭祀相关的知识，可她并不想学，爸爸妈妈曾对她说，你要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现在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心中只剩下了痛苦和迷茫。
谢栖迟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想替你的父母报仇。”
瘦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但你在迷茫，法师塔也不知道你想学什么，所以你这些天都在做无用功。”
谢栖迟指了指不远处的陈晓，“你认识他吧？他的妻子得了怪病，就是你们村里流行的那种。”
“这些天你都没有出来，你知道他的妻子怎么样了吗？”
知墨摇摇头。
“我去看过她的病，她的胸前脖子还有手臂上都长满了脓疱。
好消息是在丈夫的精心照顾下，她的病情有了好转。”
“真的吗？”
知墨惊讶出声，尾音微颤，带着微不可查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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