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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长生发现，自己的三丹田此刻开始不断地萎缩，很快就回归到了凡人时期的状态。
至于代表着精，气，神的气血神丹，神象神丹，以及紫金小人齐齐分解，却并未消失。
体内，丝丝缕缕的气血之力与法力，神识纠缠在一起，很快就融为一体，变得不分你我。
那种全新的力量，变为纯粹的黑色，直接散开，融入到了钟长生肌肉，骨骼，细胞，皮膜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个过程，几乎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内完成。
待这个过程结束之后，钟长生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返璞归真，变得和下界的那些未曾修炼过的凡人一模一样。
只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却告诉他，事实并非真的如此。
冥冥之中，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所谓天道境和气血武圣之境的极限，达到了某种全然不同的境界。
这种力量达到了某种极限之后，蕴藏在天道之中的真灵，也在瞬间消散，没入到了钟长生的本体之中。
至此，钟长生感觉自己浑然一体，再无缺漏。
视线所及之处，一条条类似因果线的线条组合在一起，在整个宇宙之外，构建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网络。
事无巨细，一切皆可在那网络之中看清楚。
这种力量，分明已经脱离了因果的范畴，而是达到了一种更加高明的掌控境界。
“或许，应该称之为‘命运’！”
钟长生心中无悲无喜。
“这，便是超脱的感觉吗？”
冥冥之中，钟长生知道，方才自身精气神合一，以力证道的瞬间，已经达到了某种远在道祖之上的境界。
这种无与伦比的掌控感，也只有当初在羽国之中面对羽圣的时候，才能稍稍窥见一二。
然，羽圣那所谓的另类超脱，在真正的超脱面前，依旧一无是处。
钟长生知晓，此刻的自己，已经超脱出纪元的束缚，纵然一万个纪元过去，掌控命运的他，依旧可以不死不灭。
挥手之间，便可让一个宇宙覆灭，动念之间，又可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宇宙。
“超脱纪元的束缚，方能成为真正的掌控者！”
钟长生的目光望向百万里之外的虚无。
在那一片空荡荡的虚空之中，他却轻易地看到了虚无道祖。
“虚无道友，此番，多谢你了。”
钟长生抱拳施礼，以平辈相待。
且不说虚无未来注定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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