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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觉醒了？”
路明非目瞪口呆，眼前的巨龙虽然美丽又优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与当初的芬里厄如出一辙，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是一位真正的龙王了。
“这不科学。”
口袋里的芬格尔发出声音，“龙王不可能说觉醒就能觉醒，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孕育龙躯，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像个白鲸一样。”
“所以呢？现在他是什么情况？”
路明非问。
“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
芬格尔回答，“利维坦的本身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没有选择完全体的龙躯而是变成一条鲸鱼，但是奥丁等的是他完全体的样子......我靠，那他这岂不是自己上去送人头？”
路明非想了想，看向奥丁，斯莱布尼尔一步一步地向前踏出，刚刚落地的雪花被无形地消融，仿佛有一个炙热的领域在展开，青铜的地面发出洪钟般的声音。
夭矫的白龙在半空中起舞，明亮的黄金瞳望着奥丁，他没有再尝试运用言灵，而是咆哮着俯冲而下，掀起狂暴的烈风。
斯莱布尼尔的咆哮声响起，奥丁手执铁剑急速上挑，剑光在空气中留下黑色的残影，在那白色的巨龙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但奇怪的是，在所有人的眼里，那看似渺小的一方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压，而那高傲的巨龙此时的冲击却恍如飞蛾扑火。
巨龙重重地撞击在青铜地面上，空气中的雪花被强烈的冲击波荡开，青铜的大道被砸出一个龟裂的大坑，海水向坑中倒灌，但是紧接着就被高温化为灼热的蒸汽，一时间浓雾漫漫，挡住了奥丁的身影。
白色的巨龙从浓雾中昂起修长的龙颈，发出不甘的咆哮，他洁白的脖颈上已经被斩出了一道血线。
“天谴还有十分钟到达。”
EVA的声音同时在船长室和英灵殿会议厅响起，施耐德和贝奥武夫起身，死死地盯着屏幕中缠斗的巨龙。
要想一石二鸟，此时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两条龙再继续打一会儿，天谴就可以把他们一起钉死在北冰洋上。
“在这个位置发射天谴，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
EVA的声音再次传来，另一个屏幕上用红色的区域标识出了天谴的打击范围，整座港口以及几座海滨村落都被囊括其中。
“用我们的命去换两个龙王，倒也不亏。”
施耐德冷冷地说。
“反正已经来不及走了，那留下来看看天谴的威能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恺撒说，他在看到天谴的打击范围后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想通了，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亲眼见证龙王之间的战争与陨落，对于一个屠龙者来说也算是死得其所。
剩下的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们早就做好了和龙王一起死在这里的准备，要想靠一艘渔船来拦住龙王本就是天方夜谭，只是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但是在最后却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贝奥武夫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里会帮你们转述下来。”
“不行。”
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声音不在船长室，而在EVA连线的另一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庞贝坐在会议厅的长桌尽头，说话的正是他。
“不管怎么样，恺撒必须活着。”
庞贝盯着贝奥武夫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
“庞贝，你有没有搞清现在的情况！”
贝奥武夫沉声说，他虽然对庞贝的出现很意外但还是决定想办法劝说他，毕竟要牺牲自己的亲儿子，就算是对生死已经麻木的贝奥武夫也不能毫无触动。
但是如果不杀死这两只龙王，不仅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还会有更多的人死。
“这个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
庞贝根本没给贝奥武夫讨论的机会，吐字清晰地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会议厅。
“我现在失去了对天谴的控制权。”
EVA的声音在贝奥武夫身后响起，贝奥武夫脸色变得铁青，却一言不发。
“真是个任性的疯子，但是我能理解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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