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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阿青没有拒绝，想了想，掏出来一个留影石。
留影石里，一只矮脚、短尾巴、长耳朵、大嘴巴、浑身毛茸茸，有着雪白毛色的胖墩墩拿着一节竹子在啃，大概发现自己被记录了，有些不大高兴地龇了龇牙，转过身只剩下屁股对着记录人。
这是上寒山之前嵇阿青录的，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却成了唯一的线索。
不过他在寒山书院呆了好几载，这灵兽应该也有变化：“可能会更胖一些吧。”
嵇阿青说道。
“好的，记下了。”
陆恒点点头，将录下来的画面保管好。
物品给出，嵇阿青叫了膳食，启灵宗弟子也不急着离开，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膳。
只是在交流中吐露此行的目的，还有弟子抱怨：“药台现在供给的药越来越贵了，而且速度还很慢。”
很多本身没有什么制药能力的宗门都会定期从药台购药，启灵宗便是如此。
他们的弟子大多不精通药理，就算难得有天赋的，也只擅长做兽药，对于治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何况很多丹方药□□有，他们有心也无力。
因为和嵇阿青做过同谋，而且对方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他们说闲话丝毫没有背着他的意思，大吐苦水：“他们就是仗着与占灵塔交好越来越趾高气昂，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
对于以前的药台，嵇阿青其实没有太大印象。
但在弟子们的描述中，又依稀想起来那时的药台比现在价优，而且提供的是送货上门的服务。
对于制药能力同样不算突出万剑林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嵇阿青安安静静听着，帮早就吃饱了正懒洋洋枕在他腿上晒太阳的苍明梳理头发。
几名弟子说着说着注意力就总是被依偎着的两个人吸引过去，差点忘记自己在吐槽什么，直到听到嵇阿青说“继续”
，这才接着。
“要我说聚火寺日暮西山那只是谣言。”
有弟子摇摇头，“我感觉药台的实力才大不如前。”
反正他们来的时候就感知到了嵇阿青在四处设下的阵法，此时说起得罪人的事情也毫不避讳：“之前在秘境里不就是这样么，传言药台年轻一代那谁……”
“管严。”
嵇阿青提醒。
“对对。”
弟子点头，“他一点威信力都没有，一直跟着居明，完全没有药台大弟子的模样。”
药台之人常年深居简出，再加上两人不是一辈，嵇阿青对于这位弟子并没有太多印象。
居明更是陌生，只在秘境开启前后见过两次。
他没有附和什么，继续从启灵宗弟子的话语中获取信息。
大概是平日里没机会说，如今遇到一个愿意听的对象，再加上陆恒也不制止，几名弟子絮絮叨叨说了个痛快。
陆恒在旁边无奈笑笑。
他已经猜到庆林大概率不是眼前青年的真实身份，按理来说应该多些防备。
但想到临行前掌门说起对方想知道什么便知无不言，再加上隐约推断出的对方身份，陆恒这才没有阻止。
饭毕，启灵宗的弟子们要继续赶路。
嵇阿青目送他们离去，而后低头看向一动不动，仍旧赖在他腿上的神龙。
“怎么了？”
他没有错过陆恒到来后苍明的敌意，对于刚才神龙幼稚的特意亲昵宣誓主权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但虽然在人群中有几分不自在，他还是放纵了傻龙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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