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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忱淮失神地赞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帮沈姒把脸颊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面对男人直白热切的眼神，沈姒怔愣了下，随后心里生出一丝怪异感。
她微微歪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再次询问道：“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顾忱淮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落空的手，眼里划过些许失望，又很快敛下。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收回后，浅笑地凝视着沈姒，嗓音是说不出的温柔。
“没什么事，就是想提前过来看看你穿上礼服的样子。”
说着，他目光在沈姒身上扫过，赞美道：“我第一次看到这件礼服的时候，就觉得它是为你量身定制的，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没有错，它的确是最适合你的。”
沈姒愕然地抬眸。
这礼服，是他选的？
顾忱淮看着沈姒投来惊讶视线，喉结滚动了下。
乌黑纯真的眸子里，清晰地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姒姒，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克制。
沈姒也察觉到顾忱淮的不对劲，眉头轻蹙，心里的那抹古怪越来越大。
她冷着脸，客套疏离道：“你还有其他事吗？”
言下之意，没事请离开。
顾忱淮听到这冷漠生疏的语气，只觉得心脏抽疼的厉害。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冲动地想把人抱到怀里，让沈姒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他受不了。
可理智让他克制住了。
眼下正是计划的关键时刻，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顾忱淮暗暗吸了口气，面上却是无奈道：“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越来越生疏了。”
沈姒，“……”
无法反驳。
她想告别过去，只有跟过去疏远。
不过这些，她不会说出来，只扯着嘴角道：“哥哥有嫂子了，身为妹妹的我，自然要有边界感。”
顾忱淮明显愣了下。
显然，他没料到沈姒会这么说。
旋即他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你交了男朋友的缘故，所以才远离哥哥，不过你不用这样做，胭胭不是小气的人。”
沈姒听到这话，有些想笑。
梁胭胭的确不是小气的人，但也仅限于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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