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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金花又打电话叫人赶紧做花圈挽联，仿佛在害怕什么。
陆赛尔轻声嘟囔着：
“她那个半死人的妈，都花了我们陆家多少钱了，还要给她做这么好的花圈，她能看到吗？还会对我们说一声‘谢谢’？”
蔡金花的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林晚意的妈绝对不会和她说“谢谢”
，反而会追问她“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死丫头，等下到了灵堂，不许乱说话听到没有！”
蔡金花瞪着一双眼呵斥了女儿一声。
陆赛尔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
殡仪馆里此时还没有什么人。
林晚意的妈生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父母也早逝，并没有留下其他儿女，她就是靠做零工才将女儿拉扯大，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死后也是冷冷清清的。
蔡金花牵着陆赛尔进了灵堂，一眼就看到憔悴的陆烨行。
守了个大夜，夜里还受了风吹，铁打的人都难扛过去，蔡金花看得心都揪在了一块：
“烨行，昨晚没睡？早点吃了没？”
陆烨行强忍着困意，点点头，说道：
“吃了。”
他转身取了香来，对蔡金花说道：
“妈，上香。”
这么凑近了，他那副黑眼圈一下更加吓人了，一向被她养得白白净净的脸也蒙上了一层灰雾。
蔡金花眼里的心疼愈发重了几分，斜睨了林晚意一眼，仿佛在责怪她没有照顾好丈夫。
林晚意心头一怔，淡淡地喊了她一声：
“妈。”
蔡金花眼里的光一下就没了，也不答言，只用一声鼻息回应。
陆烨行眉头一皱，不好发作，便转身对陆赛尔说道：
“见到你嫂子，也不问好？”
陆赛尔厌恶灵堂的气息，突然被指责了一句，心情更加不好了，懒洋洋地对林晚意喊了一声：
“嫂子。”
林晚意点点头算是回应，给了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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