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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更像是直接凿进了脑子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污秽感，仿佛无数蛆虫在脑浆里蠕动。
“呃！”
赵然闷哼一声，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像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她赶紧捂住耳朵，但这根本没用，那声音是直接灌进来的。
囡囡小脸瞬间惨白，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死死闭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龙滢和十三也明显受到了影响。
龙滢眉头紧锁，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十三则依旧保持着持刀戒备的姿势，但紧绷的肌肉线条和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承受的压力。
“卧槽！
精神攻击！
还是AOE（范围攻击）！”
“主播顶住啊！
这玩意儿听着就掉san值！”
“囡囡！
囡囡怎么样了？！”
“龙姐姐和十三爷好像也扛不住了……”
就在赵然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诡异的声音搅碎意识的时候，那充满刻骨怨毒的女性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再一次狠狠扎进她的脑海：
“诸侯——盟誓——！”
“背弃者——！
！”
“天——谴——之——！
！
！”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和诅咒凝结而成，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比之前残念状态下的诅咒清晰了百倍，仿佛那女鬼就贴在耳边尖啸。
这一下冲击，比刚才持续的低语更加猛烈。
赵然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全靠一股“老娘不能死在这鬼地方”
的意念强撑着。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同时更加用力地将囡囡护在身后。
龙滢身体晃了晃，强忍着脑海中的剧痛，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色，她似乎从这恶毒的诅咒中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失神地喃喃自语：“诸侯盟誓……天谴……到底是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神色难以理解。
赵然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龙滢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十三显然也听到了诅咒，但他眉头锁得更紧，眼中充满了困惑。
这种古老的誓言和诅咒，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无法理解这和眼前的怪物，和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什么关联。
“诸侯盟誓？什么玩意儿？历史课没学过啊！”
“听起来好古老……”
“背弃者？谁背弃了谁？天谴？这女鬼是来执行天谴的？”
“我猜是平天帝当年跟谁立了什么誓，然后没遵守？结果他女儿被迁怒了？”
“楼上的，你这脑洞赶上六学家了！
平天帝：这锅我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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