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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然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开。
就在她胡思乱想，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一直闭目静坐的龙滢，眼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随后，她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依旧清冷，却仿佛比之前更加深邃了一些，像两潭被夜色浸染过的寒泉。
没有惊人的气势爆发，没有奇异的光芒闪烁，她只是平静地、自然地醒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旁边的十三也结束了那种奇异的状态，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但赵然莫名觉得，他身上那种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冰冷感，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错觉吧。
“走吧。”
龙滢开口，声音清清淡淡，像是在说“出门去买瓶酱油”
一样自然。
两个字，如同巨石投入赵然和无数网友的心湖，激起的不是波澜，而是巨大的问号。
这就……完了？
练成了？
升级了？
悟道了？
赵然瞪大眼睛，看看龙滢，又看看十三。
他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动作流畅自然，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原地飞升”
的过程。
她忍不住想问：“那个……你们感觉怎么样？学到了什么绝世武功？还是破解了宇宙密码？”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问了大概也是白问，看他们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直播间里估计也和她一样懵逼。
“这就好了？我裤子都脱了……不是，我瓜子都准备好了，就这？”
“大佬的世界我们不懂，可能人家已经完成了一次量子层面的跃迁，只是我们凡人看不出来。”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睡了一觉？”
“前面的，你是魔鬼吗哈哈哈！”
“+1，我也觉得他们可能只是发现那书实在看不懂，于是决定战略性眯一会儿。”
赵然嘴角抽了抽，强行压下吐槽的欲望。
算了，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变强，至少这漫长的等待结束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拉了拉囡囡的小手。
“嗯，走吧走吧。”
不管怎样，总得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希望他们这“临时抱佛脚”
真的有用，不然……她都不敢想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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