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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平天帝留下的这手操作，太超乎常人的理解范围了。
宫殿外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不少，虽然光线依旧算不上明亮，但比起殿内的死寂压抑，已是天壤之别。
可这份轻松感并未持续太久，队伍里的气氛依旧沉凝。
十三站在一旁，目光沉静，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偶尔会瞥向赵然手中的骨片。
龙滢则保持着一贯的冷淡，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安静地调整着呼吸。
赵然捏着那块骨头，感觉掌心被硌得生疼，这疼痛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看向囡囡，小姑娘正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环境，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带着几分探险成功的小得意。
在辞别那位来去无踪的影子“爷爷”
之后，众人踏入了宫殿外的漆黑树林。
这片树林异常宽阔，树木虽然不像之前哀牢山遇到的那般扭曲诡异，但枝干粗壮，树冠茂密，层层叠叠地遮蔽了上方可能存在的天光，只留下浓重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叶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寂静无声，连虫鸣鸟叫都欠奉，只有他们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的轻微“咔嚓”
声。
“这地方……”
赵然握紧了手里的头盖骨，那冰冷的触感让她莫名心安，又莫名烦躁，“感觉比宫殿里还瘆人。”
“至少空气流通些。”
十三难得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依旧走在队伍侧后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锐利如鹰。
龙滢走在赵然另一侧，面色平静，只是偶尔会抬眼扫过那些粗壮的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囡囡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似乎完全不受环境影响，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像个灵活的引路精灵。
“姑姑，十三叔叔，龙滢姐姐，这边这边！
我记得路！”
赵然看着侄女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的心也太大了，捧着爹的头盖骨，走在鬼气森森的林子里，还能这么欢快。
她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骨片，那光滑的弧度，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意志。
哥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在囡囡的指引下，众人不断前行。
树林深邃，仿佛没有尽头，但囡囡的方向感却异常精准，总能在看似无路的地方找到前进的路径。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林木渐疏，黑暗中透出一点相对明亮的感觉。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圆形空地。
空地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光线太暗，一时看不真切。
四周的树木如同沉默的巨人，将这片空地环抱其中。
“到了吗？”
赵然轻声问，停下脚步，打量着这处略显突兀的空地。
囡囡用力点点头，小脸上带着一丝邀功似的笑容：
“嗯嗯，姑姑！
就是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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