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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卷的材质毋庸置疑，正是之前让他们几欲作呕的人皮，但处理得极为古老，呈现出羊皮纸般的质感。
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字体古老晦涩，在场无人能识，但字迹本身却异常清晰，仿佛刻写者的力量穿透了时光。
赵然盯着那张人皮古卷，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几乎是自语般喃喃：
“这……这又是什么？”
龙滢握紧了刀柄，异色双瞳死死锁定着方鼎和古卷，全身肌肉紧绷。
十三上前一步，将囡囡稍稍护在身后，目光沉沉地扫视着空旷的广场，仿佛在提防着无形的威胁。
赵然看着那古卷，又看看那巨大的方鼎和神秘的石板花纹，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哥哥让她看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恐怕就在这里了。
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祭祀？
是历史？
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四下死寂一片，在漆黑夜幕下显得诡异瘆人。
“你们认识么？”
赵然看向龙滢和十三，此刻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
十三的神色带着一种罕见的阴沉，而龙滢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异色双瞳中映着那古卷和方鼎，光芒晦暗不明。
“古镂七国……贡百万人牲……以祭……上神……”
龙滢的声音低哑，仿佛每个字都沾染了此地的尘埃与血腥，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缓慢，却又无比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几乎要将屏幕完全覆盖。
“古镂七国？？？啥玩意儿？我历史系的发小表示闻所未闻！”
“百万人牲……牲？！”
“卧槽！
一百万……人？！
用来祭祀？！
这TM是哪个鬼年代的事情？石器时代也没这么离谱吧！”
“楼上的，赵然前面不是说时间对不上吗？这怕不是万年起步了……”
“万年前……用百万人命祭神……我艹我三观裂开了！”
“这得是多扭曲的信仰才能干出这种事？一百万人啊！
活生生的人！
就这么剥皮拆骨铺地上？！”
“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古镂七国……七个国家联合起来送人头？这‘上神’得有多大牌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上神’就是平天帝本人？然后他后悔了？”
“楼上的别瞎猜！
时间对不上！
而且平天帝要是干这事儿，他图啥啊？自己曝光自己？”
“我已经快要急尿……”
弹幕的疯狂滚动丝毫不能缓解现场的压抑。
赵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比之前看到白骨人皮时更甚。
她强迫自己看向龙滢，声音有些发干：“这……这是真的？”
龙滢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地盯着那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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