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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穗没再多言，带着莫书文走进了内堂的诊室。
她走到诊桌后面，站定，伸手就想去拿旁边的青瓷脉枕。
“等等，周夫人。”
莫书文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不同于之前的音调。
姜穗穗的手指顿在半空，离那冰凉的脉枕只有一寸距离。
莫书文没有立刻坐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莫某今日前来，并非……并非是真的身体不适。”
姜穗穗心头一跳。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她心里念头飞转，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哦？那莫大人是……”
莫书文顿了一下，才像是难以启齿般开口。
“实不相瞒，莫某……对夫人心生好感。”
他这话一出口，诊室里落针可闻。
“昨日惊鸿一瞥，夫人的冷静睿智，还有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度，都让莫某……深为折服与欣赏。”
姜穗穗心里冷笑。
她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莫书文见她没什么反应，急切地补充一句。
“莫某也知道一些……关于夫人和周太傅的事。”
姜穗穗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莫大人此话何意？还请慎言。”
莫书文仿佛没看到她眼神里的警告，反而苦涩一笑。
“莫某知道，这桩婚事，起初并非两情相悦，是皇命难违。”
“甚至……当初还是夫人主动示好，而太傅大人，一直对夫人……颇为冷淡。”
“轰——”
姜穗穗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当初原主做的那些蠢事，除了周府最核心的几个人，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着莫书文的眼神，愈加冰冷。
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莫书文看着姜穗穗的眼睛，目光灼灼，语气也变得无比诚恳：
“莫某知道夫人聪慧过人，并非甘于困于后宅之人。
如今在周府，想必诸多不如意。”
“若是……我是说若是，”
他停顿了一下，更加小心翼翼，“若是将来，夫人有意离开周府，想要摆脱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他往前又凑近了一点，眼中带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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