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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在落地窗上织成银帘，苏悦然的手机屏幕在掌心亮得刺眼。
周竹狸的消息像颗小炸弹，在她和陆寒之间炸开——那个在科技论坛上炮轰苏氏新护肤品＂含违禁成分＂的百万粉博主，松口了。
＂五万块。
＂她把手机转向陆寒，指尖敲了敲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马记者说对方现在急着删帖，连聊天框里都带着哭腔，说要是被扒出收钱黑我们，账号就废了。
＂
陆寒低头看了眼，指节抵着下颌笑了声。
他西装第三颗纽扣松着，露出点冷白锁骨，是方才在会议室跟董事会吵到急眼时扯开的。
＂刘立山以为买几个水军就能掀翻我们？＂他伸手抽走苏悦然手里的攻击计划，纸页在他骨节分明的指缝间发出脆响，＂三个月前他在酒会上说＇苏氏联姻不过是垂死挣扎＇，现在倒急着下死手了。
＂
窗外炸响惊雷，苏悦然的婚戒撞在桌角，发出细微的＂叮＂。
那是陆寒在隐婚第三周，趁她出差时找老匠人打的，内侧刻着两人名字，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对数据到凌晨，陆寒端着姜茶进来，指尖蹭过她无名指时说的话：＂以后再有人说我们是利益婚姻，我就把戒指掰开来给他们看。
＂
＂周助理进来了。
＂陆寒突然开口。
苏悦然抬头，就见周竹狸抱着平板风风火火推门，发梢还沾着雨珠。
这姑娘跟了她五年，从大学实习到现在，连被客户当面骂＂苏氏养废物＂时都没红过眼，此刻却急得耳尖通红：＂苏总，陆总，我把近三天的负面评论都筛了，用的是我们之前开发的舆情监测软件，主要筛选出提及产品质量、使用效果等关键信息的评论。
＂她点开平板，满屏的＂烂脸警告＂＂苏氏要凉＂刺得人眼睛疼，＂但这些帖子全是情绪宣泄，没一个能拿出检测报告。
那个科技博主之前还发过＇敏感肌救星＇的软广，现在反转得太刻意。
我觉得可以根据这些评论集中点来制定我们的公关策略。
＂
陆寒扯了扯袖扣，走到落地窗前。
雨丝打在他镜片上，模糊了眼底的冷光：＂让马记者顺着营销号的IP查，查他们的注册公司，查收款账户。
我们要找出背后的操纵者。
＂他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刘立山要舆论战，我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
苏悦然转着笔，忽然轻笑：＂别急着收网。
＂她抽出张便签，在＂营销号＂三个字下画了道粗线，＂先让他们跳，等凑齐十条以上的收钱证据，再让律师团发律师函——到时候不仅要删帖，还要他们公开道歉，赔偿名誉损失。
＂
陆寒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切：＂现在不抓紧收网，万一他们察觉到我们在调查，销毁证据怎么办？这舆论的火越烧越大，等下去不知道会造成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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