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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天色下，一猫一狗沿着街边快步前行。
猫是奶牛猫，一身皮毛柔亮顺滑，闪烁着点点精光，仿佛毛发为晶石所铸，眉间一捋白痕恍若天眼，更显神威。
狗是哈士奇，虽然瘦骨嶙峋，眉眼却深沉如火，眼中藏着一抹剑影。
就是跑起来时常顺拐不说，四条腿仿佛各有各的想法，你伸不直，我迈不开。
李茂回头看了一眼跑的乱七八糟的无牙，咂舌道：“你还没缓过来吗？”
无牙呜咽两声，只是摇了摇尾巴就让他当场侧翻，像是一根棍子掉在地上。
李茂见状，无奈停下脚步，走过去扛起哈士奇继续循着味道赶路，
一边走，一边也不忘提点哈士奇。
“我让你把自己想象成一把棍子，你也不用真的把自己变成棍子吧！”
“如果我再不呼唤你，你恐怕连自我都会迷失在想象之中。”
哈士奇咧开嘴巴，吐出舌头哈嗤哈嗤的傻笑出声。
猫猫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办！
你说我是棍子那我就是棍子，你说我是无牙，我就是无牙。
“傻狗哇！”
李茂怅然叹息一声，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动物比人单纯，若是信赖那就百分百的将身心托付给你。
被无牙如此信任，又如此无条件的进行付出，李茂只觉得一阵感动。
还有一阵好笑。
这傻狗缓了好一阵儿，才让自己忘却自己是条棍子，回到哈士奇的状态。
沿着街边前行的李茂，鼻头微微皱起，顺势拐入一条小巷。
“这是——”
李茂眼神一凝，蹲下来的他，凑到几滴已然凝固的血斑前抽了抽鼻子，熟悉的味道令他耳朵陡然竖起，“方帅受伤了！”
这个发现令他内心焦急如火，深呼吸一次将气味收集的李茂快步冲入巷道内。
每跑出一步，心里都在祈祷的他万分希望方帅没出什么大事儿。
可是跟随着气味越追越深的李茂，也发现了更多的血迹。
同时，还有被切下的衣服碎片。
这让他心中的焦躁如同撒盐入火，更加难耐难解。
一路追索至气味源头的李茂，最终停在一面铁门前。
铁门前有着干燥的炉灰泼洒，将血迹遮掩，还有陈醋遮掩气味。
观察四周，这巷道狭窄逼仄，头顶是空调外机，还有几个垃圾桶贴着墙角摆放。
只是看了几眼，李茂心中顿时了然。
这是一家餐馆的后门，方帅在逃到这里之后，大概率被餐馆内的幸存者救了下来，对方很谨慎，不但用炉灰遮掩了方帅的血迹，还用陈醋这种刺激性的调味料冲散了残留的血腥味。
一念及此，李茂心中焦躁稍减。
把无牙放下的他，人立着来到门前敲门。
三长两短，以代表自己不是怪物。
反复敲门之下，铁门后没有动静，反倒是有虫子被吸引过来，挤进仅容许一辆面包车通行的狭窄巷道里面，狂热而又兴奋的向李茂嘶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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