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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解除的程墨用钢笔隔空书写，各种字符化作知识的光芒，书店里的所有书籍变成了他记忆中的虚影。
他曾用“知识共鸣”
的手段读过这里的书——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书店的老板是苏小柔——如今那些知识再次助他征战。
那些虚影犹如刚刚苏醒的亡魂，挣扎着咆哮起来，它们嘶吼着抓住那只暗金色的大手，将手指一根根掰断，像是要用传统的笔意撕碎“智能芯片”
幻化出来的假象。
整个过程诡异地平静下来，被翻开的书籍回到原位，被击溃的智能芯片沦为废品，一切如常，除了被毁的勋章上没有了林清雪的签名。
吴智殷一言不发地离开，他拿不到笔就立刻回去汇报，林清雪给他的指示就这么简单——能抢则抢，抢不到就试探一下。
程墨感觉自己很累，没有办法再控制钢笔追击，回头发现苏小柔手里拿着一张稿纸，纸上是他刚刚写下的字迹。
他不知道那些原本应该消散在半空中的字迹怎么会跑到苏小柔那里，只是看着那篇他熟悉的稿子，那篇名为《月雪》的稿子，笔迹和林泰华的别无二致。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考试圣体会执着于父亲的手稿，还得研究研究。”
苏小柔从稿子后面露出左半边脸来，在清晨的时光里带着一种“我可以帮你”
的神情，“你先去写你的作业，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暂时不要对外界公布。”
“好。”
程墨点点头，见书店没有被破坏，心下松了一口气，想来林清雪还不愿意彻底开战，不然苏小柔放在桌上的林泰华著作《雪域奇闻》和店门前的梅花估计都要遭殃，那样他会有负罪感。
他走出店门，那支梅花还在开放，真不知道夏天怎么会有那么艳的梅花，走进一看，原来那支梅花只有枝干，花瓣是投影而已。
他走之后，苏小柔放下手稿，露出右半边脸来，她的右眼泛着粉色的光芒，光芒暗淡下去，店前的梅花消失不见，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爸爸，你留下的书店我会守住。
传统技法不应该直接被替代埋没，不是任何东西都能用智能芯片去做，芯片垄断一切的话，生活就没有了意义。”
她在心里默念着加油，再次开启直播，直播旧时光书店里的传统技法，程墨的《月雪》稿件上有她悄悄留下的一行小字——“再次相遇，感谢你在童年时用梅花印记帮我治疗。”
“加油鸭”
的电子灯牌映照着认真写字的苏小柔，整间书店里弥漫着一股“坚守”
的味道。
“考试圣体是渡海的轮船，考官圣体是海上的灯塔，加油。”
看到苏小柔发来的消息时，程墨刚刚上完下午的课，坐在街边看老鞋匠帮人补鞋。
他简单回复了一句“一起加油”
，就再一次投入了对老鞋匠的观察。
老鞋匠旁边立着“补鞋，十五块一次”
的牌子，他想起没有觉醒考试圣体的时候，他曾和好哥们说：“一百五是工艺，十五块是匠心。”
工艺鞋子好穿耐用，只是有时候人们补鞋，是为了留住某些特别的瞬间，或许那双鞋子是某人送的，有着自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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