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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指腹摩挲着青铜器冰凉的纹路，矿洞渗水沿着安全帽边缘滴落，在防尘口罩上洇开深色痕迹。
顾明渊撕毁的运输单碎屑飘到她靴边，墨迹在泥水里晕染成诡异的鱼鳞状。
＂沈总！
＂
助理小唐举着平板冲过警戒线，屏幕荧光映亮她鼻尖细密的汗珠，＂刚截获的做空报告，对方在暗网用......＂
＂用大梁户部密文写的，我知道。
＂
沈昭月摘掉脏污的手套，露出被玉镯压出红痕的腕骨。
前世陪葬品清单上那些蜿蜒的符号，此刻正在电子屏上跳动着嘲讽的光。
交易大厅的嘈杂声浪穿透手机听筒，她听见沈星遥带着哭腔的辩解：＂姐姐非要赶尽杀绝吗？＂
背景音里有文件翻动的沙沙声，像极了前世鸩毒浸透宣纸时的声响。
顾明渊突然挡住矿洞出口，白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擦伤。
他抬手整理袖扣时，沈昭月注意到他尾指沾着金箔碎屑——与茶饼夹层里的一模一样。
＂让开。
＂她将检测报告卷成筒状抵在他胸口，羊皮纸粗糙的质感硌着掌心。
前世在刑部审犯，她也爱用卷宗敲那些嘴硬的贪官。
记者们的闪光灯在二十步外此起彼伏，林美云的翡翠耳环晃过镜头边缘。
沈昭月突然抬高声音：＂诸位不妨猜猜，这些贴着茶叶标签的金砖，够不够支付沈氏员工的年终奖？＂
人群哗然中，她听见沈星遥打翻咖啡杯的脆响。
这个继妹永远学不会控制表情，就像前世那个往她胭脂盒里掺砒霜的庶妹，下毒时连指尖都在发抖。
＂大小姐！
＂矿工老陈突然挤进人群，黢黑的手掌托着半块带图腾的陶片，＂在C区塌方处找到的，跟您之前让俺们留意的花纹......＂
沈昭月心跳漏了一拍。
陶片边缘的云雷纹与前世族谱封面的烫金纹样重合，她接过时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被顾明渊捏出的青紫。
记者们的镜头立即对准这道伤痕。
＂这是顾总今早给的惊喜。
＂
她转头对上面无血色的林美云，＂母亲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矿场股权书上有您的唇印？＂
助理适时亮出放大照片，玫色唇纹与运输单的火漆印严丝合缝。
沈星遥冲过来抢夺时踩到散落的金箔，真丝裙摆撕裂的声响让现场骤然安静。
＂伪造！
这都是伪造的！
＂
沈星遥精心描绘的眼线晕成乌云，她伸手要抓沈昭月的珍珠耳坠，却被对方擒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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