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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张有为说的逐个击破。
当然不是把这些人都干掉。
这么多人，不说杀死几个头头，就是杀了一个也是满城风雨吧。
张有为让虎哥把自己手下的人数清点好，明天在他那废品收购站集合，他有话要说。
......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国营宾馆旁的老字号包子铺已经蒸腾起袅袅白烟。
张有为坐在油腻的木条凳上，面前粗瓷盘里躺着三个刚出笼的大肉包，雪白的面皮上还挂着晶莹的油珠。
他咬开第一口，滚烫的肉汁便溢了出来，在舌尖炸开浓郁的葱姜香气。
肥瘦相间的肉馅裹着清脆的荸荠丁，嚼起来“咯吱”
作响，猪油的醇厚与面皮的麦香在口腔里缠绵交融。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这包子皮薄馅大，面皮发酵得恰到好处，既蓬松又带着几分韧劲，是国营食堂那些死面疙瘩远远比不上的。
晨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有为就着大碗的豆浆，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得干干净净，连指缝间的油星都吮了个干净。
走出包子铺时，他摸着微微鼓起的胃部，打了个带着肉香的饱嗝。
晨风拂过脸颊，带着露水的清凉，他不由得哼起儿时在文工团学的小调：“红日照遍了东方，中华儿女在纵情歌唱，看吧千山万壑铜壁铁墙......”
调子早就跑得没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惬意。
路过的卖报少年好奇地打量这个哼歌的陌生人，张有为顺手抛给他一枚五分硬币，换来少年脆生生的一句“谢谢叔叔”
。
张有为骑着自行车，在小巷中穿行。
车链条发出有节奏的“咔嗒”
声，惊起了路边正专心觅食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飞向远方。
废品收购站的铁门大敞着。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站着三十多号人，他们形态各异，有的胳膊吊着绷带，白色的纱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有的脸上贴着膏药，那花花绿绿的膏药，让他们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还有个瘦高个拄着根榆木棍当拐杖，棍子在地上发出“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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