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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明白，这种平静，是唯一能给自己留住尊严的方式。
晚上九点多，李卿卿回来了，脸色疲惫，连妆都懒得卸。
她一进门，就直奔二楼卧室，没说一句话。
李母追上楼去：“怎么了？不是说沈家那边很满意的嘛？你跟小枫不是准备得很好吗？”
“项目被质疑了！”
“怎么会？是不是你没配合好小枫？”
“妈，行了，你别问了！”
李卿卿把门一关，房间里就没了声音。
李母站在门外脸色不好看，一转头，看见陈然正从楼下走上来。
她立刻开口。
“你站那干嘛？你是不是在笑话卿卿？”
陈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可别以为她失败了你就能有机会，这事小枫能解决！”
陈然点头：“你说得对！”
说完，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李母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骂了一句：“没皮没脸的东西！”
门关上，陈然靠在椅背，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他心里不是没波澜，只是已经学会了，把那些情绪，都藏起来。
他知道这还没结束，也远远不是终点。
这场戏，还要演很久。
而他，依旧会站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看着所有人一幕一幕，把自己写进他们看不懂的剧本里。
翌日一早，陈然照例在六点半醒来。
他没看闹钟，也没等人喊，一种多年形成的生物钟让他到了点就自动睁眼。
洗漱完，他没有第一时间下楼，而是坐在床边，点开了邮箱。
王薇薇发来了三封邮件，全部是关于昨晚李卿卿那场谈判失败后的后续跟进。
客户那边已经提出重新评估合作模式，沈氏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给出下一步推进的时间表。
【王薇薇：现在外界在猜沈氏是不是有意冷处理李氏集团的提案，很多人已经开始试图向沈氏旁敲侧击要口风！
】
陈然回复：【让他们猜，越急的，越不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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