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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比划着勒颈的动作，“他挣扎时扯掉了我的帽子，还抓伤了我脖子——”
他拉开卫衣领口，露出三道暗红的抓痕，“不过很快就没力气了。”
“然后呢？”
李明盯着他的眼睛。
“然后我把尸体装进三轮车，拉到水产市场。”
宋建舔了舔嘴唇，“我知道陈大海和王建军、李国庆那几个老东西不对付，就把尸体丢进陈大海的鱼池，想让他们狗咬狗。”
他突然笑出了声，“没想到你们真去查那几个傻子了，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原来宋建曾经就在那个水产市场干过水产生意，只不过后来才转行。
李明接着问：“抛尸用的尼龙绳哪儿来的？”
“吴海龙的玩具厂拿的，”
宋建满不在乎地说，“这是我做的第2手方案，如果你们要顺着绳子去查或者是去查刘卫国的关系，那很有可能就找到吴海龙那。”
“在问你件事刘卫国儿子的化疗药，是不是你让人掺的毒品？”
王芳突然抛出重磅问题。
宋建脸色一变，瞳孔骤缩：“你……”
“我们在药里检测出苯丙胺成分，”
李明乘胜追击，“你想让刘卫国永远受制于人，所以一边给他钱‘救儿子’，一边往药里掺毒，让他离不开你，对不对？”
宋建的防线终于崩溃，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李明知道，这场交锋虽然暂时告捷，但更艰巨的战斗还在后面——南岳人的贩毒网络、海州港的渠道、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同谋，都需要从这个男人嘴里挖出来。
“宋建，”
李明收拾起笔录本，“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而我们，会让你为每一条人命负责。”
走出审讯室时，王芳轻声说：“他提到的南岳人……”
“我知道。”
李明望着走廊尽头的阳光，“但现在，先让刘卫国的家人知道，凶手已经归案另外，相关情况还要像秦局汇报。”
宋建归案后的第三天，东川市笼罩在凛冽的寒风中。
上午九点，三辆警车呼啸着驶向城北的废旧仓库群，车窗外的梧桐树叶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颤抖。
李明坐在押解车后排，透过铁窗望着宋建——他戴着黑色头套，蜷缩在座位上，刀疤脸的轮廓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到了，B-7仓库。”
王芳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李明点点头，率先下车，警戒线迅在仓库周围拉起。
押解民警摘下宋建的头套，他眯起眼睛适应光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老实点！”
小张推了推他的肩膀。
宋建踉跄着往前走，皮鞋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出细碎的声响。
他停在生锈的铁门前，抬起下巴：“就这儿，我跟刘卫国谈崩的地方。”
李明示意痕检员打开强光手电，宋建被刺目的光线逼得后退半步。
“详细说那天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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