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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黑色棒球帽，右肩微沉，走路时右腿拖拽的姿态在监控里形成独特的运动轨迹。
刑侦支队长李明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1月2日16:17，与刘卫国的死亡时间窗口高度重叠。
“把近三个月内所有穿灰大衣、右腿微跛的男子影像都筛出来。”
李明对技术组小王说道，“重点比对步态特征，尤其是踝关节摆动角度。”
三小时后，系统弹出匹配结果：32岁的张奎，居住在东川市纺织厂小区，一周前因电动车剐蹭纠纷被派出所调解过，留有步态监控记录。
次日清晨，李明带着侦查员王芳敲响了张奎家的防盗门。
开门的是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个哭闹的幼儿，屋内飘出一股中药味。
“他上班去了，”
女人警惕地看着警察证，“又不是啥大事，至于追着不放吗？”
纺织厂车间内，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
张奎正在流水线上安装文具夹，右手食指缠着创可贴。
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名字，他猛地转身，工装口袋里掉出个变形的塑料玩具车。
“警察同志，就为那点破事啊？”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带李明走到车间角落，“不就是退货没谈拢吗？我还能杀了他？”
李明注意到张奎右裤腿挽起，露出脚踝处的烫伤疤痕——这正是监控中步态异常的原因。
“详细说说那天的经过。”
他打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
张奎挠了挠头，金属手表链刮过流水线台面：“我儿子吵着要文具，就在他摊上买了个削笔器，回家一用就卡铅。
我回去找他退，他非说我儿子弄坏的。
就吵了几句，周围人都看着呢！”
“吵到什么程度？动手了吗？”
王芳插话道，目光扫过张奎手上的创可贴。
“哪敢动手啊！”
张奎举起双手，“就推了他肩膀一下，他差点摔了。
后来旁边卖鞋垫的大姐劝开了，我就走了。”
他从裤兜掏出购物小票，“你们看，就十块钱的东西，犯得着杀人吗？”
李明接过小票，注意到日期是224年12月3日，比刘卫国死亡早三天。
车间广播突然响起，催促工人加班赶工，张奎的眼神闪过一丝焦虑：“我老婆还等着我买药回去，孩子烧了……”
“你脚踝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明突然问道。
“前年修电动车被电池液烫的，”
张奎撩起裤腿，暗红色的疤痕从脚踝延伸到小腿，“走路不利索，所以那天吵架时没走远，你们调监控应该能看到。”
下午，李明带着王芳走访了吵架现场的目击证人——卖鞋垫的陈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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